\正月初四&流连"汪"返\今天是正月初四,小城君留意到很多人在家陪爸妈过完新年已经陆陆续续地开始自己的春节外出游玩计划了。同样是外出游玩,有一个老外用自己的相机纪录了几十年前的中国。没有ps,只是真实纪
正月初四 & 流连 " 汪 " 返
今天是正月初四,小城君留意到很多人在家陪爸妈过完新年已经陆陆续续地开始自己的春节外出游玩计划了。
同样是外出游玩,有一个老外用自己的相机纪录了几十年前的中国。
没有 ps,只是真实纪录下那个时候中国的样子,小城君却发现那时的城市、那时的人如此的美好!
1956 年底,在香港开往广州的火车上,
马克 · 吕布拍摄了自己在中国的第一张照片,
女人一身粗布衣裳,靠在座位上,
微抬起一只脚,头轻轻搭在了环抱自己的手臂中,
眼神看向别处,像在思索什么。
1988 年,Yann Layma
在北京开往大同的硬卧火车车厢中,
用马克 · 吕布教他的办法,
拍下了一个手提红色塑料袋的姑娘,
她轻倚在车厢门节处,脚是随意站着的,
她看向镜头,腼腆地笑了。
相隔 32 年,但在火车上,大家都不停地请马克 · 吕布和 Yann Layma 磕瓜子。
后来的马克 · 吕布,成了最令中国人难以忘记的外国摄影师之一。
而后来的 Yann Layma,爱上了中国的宫保鸡丁和糖醋里脊。后来的 Yann Layma,介绍自己的时候都说:" 阎雷,阎罗王的阎,打雷的雷。" 意思是,地狱之王的霹雳惊雷。
后来的阎雷,中文说得特别好,你要是夸他,他便摆手:" 没你好,没你好。" 后来的阎雷,成了马克 · 吕布之后,拍摄中国时间最长、地域最广的外国摄影师。
马克 · 吕布和阎雷都是法国人,都是拍下中国的法国人。在各自几十年的光阴,他们都看着中国越长越大。
年轻的时候,阎雷尤其喜欢坐火车,拍火车。
在他眼里,火车是 " 自由和旅行的象征 ",所以,他会天南地北地追着火车跑。
他爱火车站,那儿聚集了来自全中国的人,他拍下他们的表情,他们的焦虑迷茫欣喜和失落,他拍下他们手里的、肩上的、背上的行李。
1988 年,
他和他们一同挤上一趟绿皮火车,
拍下第一缕阳光透过车厢时的景象,
也拍下了那个对着镜头羞涩笑开的姑娘。
30 年过去了,
那趟大同开往北京的绿皮火车或许已经消失,
但它永存于这个名叫阎雷的法国人的镜头里。
1962 年,阎雷出生在法国距离巴黎四百多公里的布列东,那儿住着法国的少数民族,这个民族的共同特点便是:头发黄,性格倔,还爱离家出走。
于是等到 16 岁那年,阎雷梦到自己生活在中国的时候,便做了个决定。7 年后,他身上挂着相机,站在了中国的土地上。
北京的一月还在下雪,零下 15 度,闫雷站在首都机场,懵了——机场到北京饭店还没有高速公路,全是土路,夜里 11 点一辆车也见不到,偶尔开过几辆脚踏车。干燥的风吹得噼啪作响,到处都是煤球的气味。
" 这就是中国啊。" 那时阎雷 23 岁,心想," 哎呀,自己到了什么样的世界呢。"
但他还是高兴,这一年的新年是虎年,阎雷算了算,刚好是他的生肖年。按照传统的说法,这一年是他的本命年。
那会在中国,对待外国人和保护大熊猫一样严格:外国人只能在专门的地方住和买东西,外国人不能随便跟中国人说话。
为了遮盖自己的大鼻子,阎雷带了一副防毒面具罩在脸上。
那会如果你在北京某一条大街或者胡同里,见到一位身上挂了好几个 " 莱卡 " 相机,脸上扣着防毒面具的老外,时不时按几下快门,那可能就是阎雷。
有时他身后总跟着几个小警察:" 你拍什么呢!"
" 我在拍房子,粉色的,很好看!"
" 不好看,跟我回所里吧。"
阎雷只好灰溜溜跟着回去,但记不住,下一次还是戴着面具挎着相机继续躲在胡同角落里使劲拍。
两年时间,阎雷觉得自己已经弄懂了北京光线的种种微妙和激烈之处:
" 那被太阳穿透的奶白色晨雾,让整个世界看上去像一幅雕刻作品;土黄色的春季沙尘暴从戈壁滩上吹来;深蓝色的天空仿佛预示着冬天即将来临;魔法般的清晨和夜晚的光线,给生活渲染了一抹温暖的对比。"
对阎雷来说,身在北京,便是站在了整个中国的中心。的确如此,对每一个人来说,北京都是中心。在北京,他拍下了很多那时被人遗忘的细节:
灰头土脸的不知从哪儿来的一家人,男人背着沉重包裹,他们稀奇甚至有些害怕地看向镜头。
孩子们系着红领巾出操,
小手摆在腰间,
人群里已经有孩子戴起了眼镜,
有人严肃认真,也有人东张西望。
颐和园的长椅上,
有年轻人在亲密地谈恋爱,
他拍下躺在行李堆上边看书看抽烟的男人,
他拍下路口安全岛上疲累入睡的工人,
他拍下坐成一排谈笑的男男女女,
刻意在中间空出一人的位置,
他拍下在后海划船的一家人,
孩子刚好见到镜头,朝阎雷挥了挥手,
还有那些骑着自行车,
匆匆在夕阳下赶回家的人们。
在这个城市待得再久一些,
他发现了一个出乎他意料的中国:
夜幕下的紫禁城城墙外,同性恋者在寻欢求爱;
秘密的地下舞会上,年轻人开始学跳迪斯科;
在一座体育馆里,中国一家股票交易所开始营业。
北京、上海、广州、浙江、辽宁、陕西、山西、贵州、湖北、新疆 …… 阎雷哪哪都跑过。
沈阳苏家屯火车站的雪地里,戴着雷锋帽的年轻爸爸推着自行车,前座上,坐着一个表情淡定的孩子。
零下 40 度的天气,阎雷爬上 40 米高的壁炉,拍下了浓烟滚滚的火车。法国从来没有这么冷过,阎雷裹着军大衣,戴了钢线手套,心里担心眼睛被取景框粘上。
在山东青岛的自行车停车场,
有人张望着,在几百上千辆自行车里,
绞尽脑汁想着自己的车,到底停在哪。
而海边,
密密麻麻的人群聚集在海水里,
聚集在沙滩上,人和自行车一样多。
在中原古地河南,阎雷和一个车队一起来到一个小村。
这是外国人第一次被允许在中国内地行驶汽车,一路上几乎引来了全村的人挤在路边,那些惊奇而守规矩的人潮,在路的两侧围成两道人墙。
他们想看看这个蓝眼睛的外国人,到底要做些什么。
徐州火车站候车的人们,
居然都穿着清一色的服装,
青色的、军绿色的,大多数人都戴了帽子,
按下快门的一瞬间,
几乎所有人都转向了镜头。
来到上海,
他见一位披散头发的老人站在路边,
她的衣服和裤子都破了,
双手因为太冷而环抱胸口,
身后是家电城,身边是一个废物箱。
他在广州,
看到一群群好奇的人,穿起毛式上衣,
排着队跑去白天鹅宾馆看展览,
有些胆大的人一身港味派头,试图越过保安的看守;
动物园里的熊猫居然会抱着娃娃自己喝起奶。
他去过一个工厂,
里面的女工全部带着白色帽子,
围着白色围裙,
所有人埋头做着手里的工作。
那会的武当山,
还真有人在竹林里练功,
所以后来看到中国导演拍《卧虎藏龙》,
阎雷一点也没觉得稀奇。
去了云南昆明,有一天走在路边,
阎雷发现在中国,
一辆自行车居然还能载上五个人。
他曾在贵州安顺拍摄时被人身管制,顺着床单打成的结从窗户逃跑,却意外遇到一个当地人,被他带去了当地的监狱,与监狱官员一起喝酒狂欢。
他也曾遇上一个姑娘,最后却发现对方不过是想借他出国。
他去爬梯田,去造访四川的藏民区,也拍过维吾尔族和哈萨克族的游牧人,
新疆哈萨克族的猎人
他闯进侗族人的 " 领地 ",阎雷的用像机记录下下侗族五层楼高,不用任何栓和铁钉建造的闻名于世的侗族木屋。
他觉得惊奇,他看到从窗前栏杆探出头来的居民,那些木屋像侗族的信仰一样的神圣。
最后,在元阳梯田,阎雷和哀牢山的哈尼族人交起了朋友。
" 你是鬼吗?是从月亮上掉下来的吗?" 山里的少数民族们好奇地看着他大大的鼻子,蓝色的眼睛和白色的皮肤。等到他撩起袖子,露出手臂上的毛,当地人又说:" 你不会是野人吧?"
阎雷给哈尼人带去了人生的第一瓶可乐。大龙看着棕色的冒着气泡的液体,瞪大眼睛了问阎雷:" 手里拿着的是什么?"
阎雷把可乐递给大龙,在猛地灌下一口之后,大龙忍不住打了个响亮的嗝,开心地说,以后天天都要喝。
就这样,阎雷便交到了在哈尼的第一个朋友——一个会骑着牛,站在梯田上的大龙。
" 每个男人都会在很年轻的时候得到一条水牛,他们与水牛一起成长,一起工作。在蜿蜒曲折的山路上,哈尼人可以不用缰绳,就这样安坐在水牛背上,一边走一边打瞌睡也不会掉下来,最后男人和水牛一起老去,人们会将他们一同埋在山边。"
阎雷这样解释哈尼族与水牛的渊源。
他拍了一部时长 26 分钟的纪录片——《大山的雕刻者》,介绍哈尼人,介绍他们的梯田和水牛。这部片子后来被卖给 30 多个国家的电视台,用阎雷的话来说:" 赚疯了 "。
阎雷也成了第一个将壮美的元阳梯田介绍给世界的西方人。
6 个月后,阎雷带着拍好的电影回到大山,放映设备搭了三天三夜。整个村子的人都是第一次看到一种叫做 " 电影 " 的东西。
为了能够看到电影,有些人甚至站在了炭炉子上,为了不被烫伤,他们不得不一边张望一边不停地交替双脚。
欧洲媒体看完那些照片和纪录片,把它们评为 "1993 年度新发现的世界七大人文景观之一 ",而云南哈尼梯田,也被列入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世界遗产名录。
一年之后,阎雷又去了一次哀牢山,可他发现," 传统服饰不见了,大家都开始穿城里随处可见的衣服,在梯田里弯腰工作的身影少了。"
" 经济条件好起来的人家,开始盘算着搬出蘑菇房,换更现代化的水泥小楼。"
曾经在《黑白中国》的前言中,马克 · 吕布描述了自己面对快速变化的中国所产生的矛盾感受:" 在我走过的很多城乡,前一眼看到的东西被后一眼所否定,昨天看到的东西被今天所否定。"
阎雷也不明白," 彩电、冰箱可以有,可为什么有的地方把自己的文化也弄丢了。法国巴黎、意大利威尼斯的许多地方还和过去一样,保存得很好,可国家照样现代化。"
" 你的文化如果丢失了,你的价值也就丢失了。"
可这就是中国,一个始终飞速发展着的地方。
山里的人变了,城市里的人也变了。
" 八十年代拍的中国人,他们很高兴,他们会笑。现在拍人,特别是在大城市的时候,他们会有一点儿不高兴,会质疑我:你拍我有什么用?"
三十多年,好多人忘记了昨天的中国,但阎雷记下来了。
三十多年过去,中国在变,阎雷也在变。他从曾经的红头发小伙,变成了头发花白的中年发福男子。
小时候的闫雷爱抓蝴蝶,他觉得拍照片就像抓蝴蝶,每只蝴蝶都有属于自己的一个美丽故事,就像每张照片一样。
当他把自己胸前的镜头对准中国的时候,他的心中一定是有力量的,镜头外的那个中国,他爱且敬畏着。
阎雷已经很久没再拍火车了。
" 因为没有人约我拍,拍了也没地方发表。现在拍火车也不方便,因为需要拍摄许可,没有许可我就不敢再拍火车站了。"
" 可能是我老了,不敢冒险了。"
但那些匆匆忙忙的旅人,在这些时刻,却依旧奔波在路上。他们的表情,可能兴奋,可能迷茫,可能疲倦,可能愉悦,肩上的、背上的行李,或许都变成了立在地上的行李箱。
你现在又在哪个城市,
你还记得你心心念念的城市旧时的样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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